時乌

俗人一个,杂食快乐

[ 一 ] 隐身恋人(杰园,开膛手传说梗)

太好看啦,配合一步之遥大晚上看的如痴如醉嘤嘤嘤我爱杰园

七奉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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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不知道?白教堂那边死了两个妓女,吓死人了。”


“艾玛,你陪我回家好不好?”


 


伦敦终年弥漫大雾,道路与房屋砖墙都被罩上灰蒙蒙的色调,雾仿佛成为这座城市的全部色彩、气息与味道。当夜色深沉时,呛人的烟霾与阴暗更是浓得化不开,如影随形地缠绕着每个人。


艾玛挺后悔答应隔壁的玛丽姐姐陪她回家。她像往常一样在小酒馆里喝得醉醺醺,一步三晃地走到这里,突然说有事离开一下,就敲开旁边的屋门,把艾玛留在空荡荡的窄街上。


屋中男人开门的时候,还有土屑从房顶落下来。这老旧的街区连路灯都萎靡不振,煤气灯孤零零地缩在前方拐角,散发昏暗惨淡的光,照不开终日不散的雾气。


艾玛第五次拢紧衣服,绝望地想,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吧。


对于玛丽她们来说,凌晨一点正是做生意的时候,因此艾玛也不敢敲门,尽管她觉得玛丽把自己忘了。


突然,她听到一声闷哼。


距离自己很近,可能就在墙的那边。


如果只有闷哼,说不定是哪对男女挑了个破败的危房行云雨之欢。可一声接一声,没有人类的语言,金属撞地的叮当、诡异的穿刺声、疯魔似的大笑……一切在寂静的夜里交奏成奇妙的旋律。艾玛心跳如雷,双肩颤抖,偏偏挪不动腿。


 


渐渐地,声音停了。


艾玛骤然放松屏息,急促地大口大口喘气,仿佛刚刚得到上天恩赐的呼吸的权利。她跑起来,闷头向小巷里扎,连路线都不曾细看。


几十步,转过弯,她猛地撞到一个人怀里。


“啊呀。”


她听到一个低哑的男声,发出这两个音节的语气近乎咏叹,句尾是一个俏皮的扬调。


“没想到是位可爱的小姐投怀送抱。”


话音落下,某种液体顺着她与对方胸口所接触的衣袖流下,寒凉的雾气与铁锈味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。


 


艾玛慌忙退开,脑袋被惊慌失措和心悸填满,没有多余的精力用于窘迫。


被撞上的男人清瘦而高挑,面容隐没在黑暗里,像雾里看花一般模糊不清。他也许看出她的紧张,主动后退两步,拉开距离,不慌不忙地欠了欠身。


这一系列动作让艾玛没有第一时间扭头继续跑。


“对不起……先生。”


在她所住的、与东区贫民窟只有一条街距离的地方,可没有谁会把她称为“小姐”,她也很少有机会称呼某位绅士为“先生”,因此发出这个音之前还停顿片刻。


“是我该抱歉弄脏您的衣服。”男人说,语气总带三分笑意,似乎是天生的脾性使然。


艾玛下意识地扯扯自己的衣服,上面似乎黏附了水渍或污泥之类的东西,触感有些奇怪,不过自己的衣服本就脏兮兮,还打着补丁。她仓促地摇摇头,便想离开。


即便对方没有表现出敌意,凌晨游荡在外的男人,本身就令人不安。


但他紧接着抖开手臂上的大衣,不由分说披到艾玛的身上,温声说:“请穿这个吧。”


厚实的呢绒大衣裹住她的小身板,顷刻把寒冷隔绝在外。


艾玛抬起头,短暂愣神的功夫,就找不到他了。男人像突然出现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,也许距离自己还不远,但已经被浓雾与黑暗掩盖身影。


 


“艾玛!”


“艾玛你跑哪儿去了?”


玛丽的呼唤让艾玛打了个激灵,一瞬间所有恐惧都有了安心释放的余地,她也不再想远离那个地方,循着声音跑回去,扑到玛丽身上,紧紧地抱住对方。


“刚才有特别奇怪的声音……”


艾玛低声说,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。随便谁都能看出她害怕,但是她不想自己说出来,那像期望父母哥姐安慰的小孩子,明明她是独自生活的孤儿。


“好了,好了,哪有什么声音。”玛丽拍拍她的肩膀,似乎想问多出的大衣是怎么回事,但转而说,“先进来吧。”


“诶——”


艾玛只来得及发出疑问的声音,就被她拉进那个陌生嫖客的屋里。


下一刻,室内的灯光照到她身上,玛丽和男人同时发出尖叫——她身上沾满新鲜的血迹,脸上、手上、衣服上全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。


唯一干净的,是这件修长的男士大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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